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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税正在重塑全球贸易流动，并提高美国消费者的物价，但未能实现恢复美国国内原铝生产这一目标。
业内人士称，障碍依然是难以获得价格具有竞争力的长期电力供应。
全球最大的铝生产商之一、总部位于挪威的海德鲁公司（Hydro）告诉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（CNBC），人工智能驱动的电力需求上升，可能会使电价维持在较高水平，让新建冶炼厂难以承受。
2017 年 5 月 10 日（周三），世纪铝业公司位于肯塔基州霍斯维尔的工厂，工厂工人沿着铝电解槽生产线行驶。
美国总统唐纳德・特朗普对进口铝征收的全面关税正在重塑全球贸易流动，并抬高美国消费者的成本。但这些关税未能实现其主要目标：恢复美国国内的铝生产。
相反，成本上升，尤其是美国相对全球其他地区飙升的电价，正导致冶炼厂关闭，而非重启。
25% 的铝关税在实物铝市场上产生的影响十分明显。虽然伦敦金属交易所的基准铝价提供了一个全球参考，但购买铝的实际成本还涉及地区交割溢价。
如今，这一溢价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关税成本本身。
形成鲜明对比的是，摩根大通的分析师指出，今年以来，欧洲的溢价要低 30% 以上，这是由美国的贸易政策直接导致的显著差异。
挪威海德鲁公司（Hydro）是世界上最大的铝生产商之一万宝优配，其首席财务官特龙・奥拉夫・克里斯托弗森表示，这一成本最终将由下游用户承担。该公司前身为挪威水电公司（Norsk Hydro）。
克里斯托弗森告诉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（CNBC）：“很有可能最终美国消费者将面临更高的价格。” 他指出，关税成本是可以 “转嫁” 的。自关税实施以来，海德鲁公司的股价已经下跌了约 17%。
关税对下游的影响已经传导至拓乐集团（Thule Group），它是海德鲁公司的客户，主要生产安装在汽车顶部的货箱。该公司表示，尽管其在美国销售的大部分商品都是本地生产的，但由于钢铁和铝等原材料价格飙升，公司将提价约 10%。
但是，虽然关税有效地导致了美国国内价格上涨，却并未刺激国内冶炼行业的复苏，冶炼是生产原铝的能源密集型过程。
如何重振美国的冶炼厂？
业内人士表示，主要障碍仍然是缺乏价格具有竞争力的长期电力供应。
分析公司伍德麦肯兹（Wood Mackenzie）的铝市场首席分析师阿米・希夫卡尔表示：“能源成本是冶炼厂总体生产成本中的一个重要因素。高昂的能源成本困扰着美国铝行业，迫使企业削减产量甚至关闭工厂。”
希夫卡尔补充道：“加拿大、挪威和中东的铝冶炼厂通常会签订长期能源合同，或者运营自备发电设施。然而，美国冶炼厂的产能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短期电力合同，这使它们处于劣势。” 他指出，美国铝冶炼厂的能源成本约为每吨 550 美元，而加拿大冶炼厂的能源成本为每吨 290 美元。
涉及美国主要生产商的近期事件突显了这种电力供应的脆弱性。
2023 年 3 月万宝优配，美国铝业公司（Alcoa Corp）宣布永久关闭其产能为 27.9 万公吨的英塔尔科（Intalco）冶炼厂，该厂自 2020 年以来一直处于闲置状态。美国铝业公司表示，该设施 “从长期来看不具备竞争力”，部分原因是 “无法获得价格具有竞争力的电力”。
同样，在 2022 年 6 月，美国最大的原铝生产商世纪铝业公司（Century Aluminum）以 “能源成本飙升的直接后果” 为由，被迫暂时闲置其位于肯塔基州霍斯维尔的大型冶炼厂，该厂是北美最大的军用级铝生产商。
世纪铝业公司表示，运营该设施所需的电力成本 “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了历史平均水平的三倍多”，因此需要削减产量，预计这一削减将持续 9 至 12 个月，直到价格恢复正常。
与科技行业的竞争
近年来，非工业领域对电力的需求上升，铝行业也未能得到喘息的机会。
海德鲁公司的克里斯托弗森指出，人工智能热潮以及数据中心的大量涌现成为电力的新竞争对手。他表示，美国核能、风能或太阳能等新能源生产的产能正被科技行业迅速消耗。
他说：“科技行业的支付能力比铝行业高得多。” 他指出，科技行业的利润率达到两位数，而铝生产商的利润率通常只有个位数。根据路孚特（Factset）的数据，海德鲁公司 2025 年第一季度的利润率为 8.3%，高于上一季度的 3.5% 。
这位首席财务官补充道：“我们认为，要在美国建造一家冶炼厂，我们需要廉价的电力。在当前市场上，我们看不到获得廉价电力的可能性。”
克里斯托弗森称，关税虽然未能刺激美国国内原铝生产，但无疑导致了 “贸易流动的重新洗牌”。
当进入美国市场的成本变得更高或受到更多限制时，金属会流向其他目的地。
克里斯托弗森描述了这样一个短暂时期：美国对加拿大铝征收极高的关税（在特定铝关税的基础上额外征收 25% 的关税），这使得对加拿大生产商来说，向欧洲出口暂时更具吸引力。因此，更多的欧洲金属将进入美国市场，以弥补加拿大铝退出后留下的需求缺口。
废金属也 “间接” 受到关税冲击
关税对价格的影响甚至延伸到了国内废金属价格，废金属价格已根据因关税而上涨的中西部溢价进行了上调。
海德鲁公司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铝挤压加工商，其在美国的业务同时使用国内废铝和进口的加拿大原铝。该公司通过挤压加工在美国生产窗框和外墙等产品，挤压是指将铝通过模具挤压成特定形状的过程。
克里斯托弗森解释说：“我们购买美国的废铝，这是一种本地原材料。但即便如此，废铝价格现在也间接地包含了关税成本。” 他说：“我们实际上承担了关税成本，因为废铝价格会根据中西部溢价进行调整。”
他补充道：“我们承担了关税成本，但我们很快就会将其转嫁给客户，对我们来说，情况就是这样。”
加拿大皇家银行资本市场（RBC Capital Markets）的分析师证实了海德鲁公司挤压加工业务的这种成本转嫁机制，他们表示：“通常来说，更高的伦敦金属交易所（LME）价格和溢价会转嫁给客户。”
这种成本转嫁发生在更广泛的市场逆风环境中，尤其是海德鲁公司下游的客户群体中。
加拿大皇家银行强调，在海德鲁公司最近的业绩中，“挤压加工部门仍然是一个薄弱环节”，并指出其业绩指引下调，这反映出建筑等行业需求疲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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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：郭明煜 万宝优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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